“文言,你怎么看?”冯紫英终于看完了所有卷宗,又把一些重要的口供精读了一遍,觉得没什么问题了,这才把汪文言招来。
“呃,我的意思是感觉他好像要离开永平府一般,……”
冯紫英也清楚练国事的这一步目的,毕竟数万流民压在永平府,对谁都是一个巨大压力,这些流民无地,生计从何而来,要开辟生地不是一件简单事情,灌溉先行这是必然的,那么利用这些人先开挖沟渠,然后沿着滦河、青龙河两岸向四周扩散来实现逐步安置,应该是一部稳妥走法。
一夜无话,冯紫英也知道这一觉醒来,自己恐怕就不得不投身于繁杂的公务中去了,而顺天府可不比永平府,光是把政务梳理清楚,把上下级同僚的关系理顺都不是一件简单事儿,没有三五个月,还真的难走上正轨,特别是在有一个不太靠谱的府尹的情形下。
他们若要说对朝局大政未必有多少了解,但是对京里人事变化和权势排行却是格外精通和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