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文龙摩挲着上颌,如果自己还留在京师,挨着中枢,距离辽东也是算远,好歹也能及时得到消息,还好出手一些,但远在陕西,如何帮忙?
到了妙玉院子,妙玉早早就起床了,依然是一身素淡但是质料却甚是精美的裙衫,还好没有再穿她平素最喜欢穿的法袍,也说明对方不是那种对人情世故毫无所知的愣头青,也难怪岫烟也和自己说起妙玉比起以前已经改变了许多。
“紫英来了,快入座,就等你了。”王永管乐呵呵地道。
“扬州盐商的态度最是暧昧,南京方面提出来的要求,他们也不是不答应,而是提出现在有难处,希望少一些,所以一直南京讨价还价,加上陈继先又派人来扬州谈判,这让扬州盐商更是觉得奇货可居,也趁机向南京方面要价,不过南京方面在获知陈继先也在伸手之后也是十分震怒,但是却又不敢和陈继先撕破脸,于是这两边又先撕了起来,……”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,这一冬居住在外边的妙玉真正感觉到了世事的艰难,看着仆从们天气寒冷依然要一大早出门扫雪清理院子,仆妇们再冷也的要在冻彻入骨的冷水中盥洗衣裳,自己却只需要安坐在有着地龙烤着的屋里看上优哉游哉的品茶看书,偶尔和岫烟下下棋抚抚琴,何等逍遥自在,可如果自己从这里走出去,自己还能有那样的生活么?